【散文】想到荒凉

文/子曰诗云

.2021年12月29日星期三

  已经过去了好多年。【走不出荒凉】，我走出来吗？

  荒凉的日子，令我无所措手足。

  那些惊慌失措的日子，我变得的些盲目，心里总有一种亘古的荒凉，仿佛是远远的古代，是蛮荒，是洪荒，是洪荒…….如一个人一直在荒漠，一个人迷失在荒野，人迹罕至。无所依靠，没有救助，找不到出路。

想到荒凉，却在眼前。

曾经为了感受别人的荒凉，冥思苦在想，现在真真切切在感受着荒凉：“前无古人，后无来者，念天地之悠悠，独怆然，而滴下。”这是陈子昂的诗句子。感觉是不是很荒凉？

  难以忘怀。

  是的，那个日子确是难以忘怀。

雨音，是她的网名，真不知她姓甚么名谁。她是我的文友，极喜欢朗诵。我曾经记我和她的聊天。天南地北，文学朗诵，海阔天空，忽然有天，她说她感觉有些荒凉，问我可不可以写出她的这个荒凉，写出这篇荒凉的文字？

“什么意思?”我无法确定。

  我的确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。荒凉……？

  我是快乐的，我没有感知达，也没有体会过荒凉，从来也没有想到想到关于荒凉，人在已久的快乐中是无法体验荒凉的，况且我也是笃实的，从来不知也从来没有过荒凉的感受。

  写文章，不是忽然想到就可以拿来就写的，是要自己切身经历，切身体验，感觉相同，心理相通才好下笔千言或下笔成章，读书破万卷方能下笔如有神。有了亲身体验，切身体会，感受，舍此无他。

  我病倒了。

  一病就是一年。每天不得已倒在床上，胡思乱想，没事想事，忽然一天，我有一个白日梦。是真的白日梦。是白天我在睡梦里的一个虽然不真实却又十分真实的一个梦。

  天是黑的，黑到至极。

  我在黑暗中茫然地摸索。跌跌撞撞，东张西望，看不清道路和建筑物，空旷得没有一点着落。正是所说的荒凉。什么也看不见，不见去者，也不见有来者。天地之间，空空如也，我的心忽然像被抽紧了一样一下子空荡荡的。空出好多地方。眼前的荒凉瞬间变成心里的荒凉。

  我紧张起来，无助起来：无人，也没有熟悉的面孔，更没有朋友。

  我感觉莫名的孤独和无助。心空着，没有意识和思想，曾经觉得那些存储够多的了，那些诗词，那些文章，那些故事，那些歌曲，那些风景，哪里去了？什么都有没有了，真的空空如野了吗？真的如此荒凉了吗？

  哦，“刺勒川，阴山下，天似穹庐，笼盖四野，天苍苍，野茫茫，风吹草低见牛羊。”不管怎样，总算有了一点光亮。

  荒凉，这是怎样的荒凉……

  这是一个梦，这是一个梦里的荒凉。

这样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仿佛预示什么……

想到荒凉想到荒凉，是不是因为我的心理空虚？还是因为日久天长，久病未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