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七律 情人节里忆初恋》
同学传来一集体照,要我指出初恋之人,细察之,竟未能识也。五十一年过去,留在记忆里的青春未老,但人已鹤发鸡皮,老得难以认也。故吟一诗填两词,作为忘却的纪念。
注:我与她相识于建设兵团,同一连队,但不是一个中学的。认识到彼此产生好感是因为大*字*报。我当时在知青中说,林黛玉的咏柳絮词是我们知青的真实写照,又教同学们唱苏修(苏联修正主义)歌曲,又仿牛山体写了《农场十屁》。连队收集我材料后命她为大*批*判小组组长,对我进行口诛笔伐。贴批*判文章时,我正好路过,见是批我的文章,顿时来了兴趣,便自告奋勇帮她们张贴起来。她问我,XXX是怎样的人?我笑答道:“肯定是坏人!不然你们怎么会写他大*字*报?” 张贴完后,我就与她们聊文章中的用词和语法错误,相谈甚欢。这时有一我同班同学过来叫我,使她们大为诧异,被批的人居然帮她们贴文章,觉得不可思议。就这样一来二去,把她变成了我的小迷妹。呵呵!
到兵团一半年后,我母亲生癌症,父亲通过军方把我从兵团迁了回来。1971年初,她回来探亲,我们一起去看了场电影,是阿尔巴尼亚的《第八个是铜匠》。电影散场后正逢小雨,我们就到附近的人民公园亭子里躲雨,想着她明天就要乘船循大运河而渡长江到苏北农场去,很是伤感。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她约会。
《一剪梅 忆初恋》
今奏《关睢》向碧天。
注:《关睢》古琴曲名也,同名诗歌为《诗经国风》第一篇。
她回农场后,彼此只能通信诉相思了。当时她很小资,与我通信皆用花笺,但她回了两封信后就一直未回信。我到1973年初夏才停止给她写信,两年间大约写了三十多封信。后来才知道,连队怕我这个“逃兵”影响军心,把我的信都截留了,她未收到。出于自尊,她收不到我的信,也就不回了。
《画堂春 送别》
注:看完电影的第二天,她和一起回来探亲的同学们乘船去农场了。我去送她,只能无奈地看着船渐行渐远,把相思留在了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