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诊
小子高烧老子煎,三更入镇未捎钱。
小子高烧老子煎,三更入镇未捎钱。
大夫莫问何来瘦,一日犹能万块砖。
2022年元月11日
诗来源于生活,高于生活。诗来源于生活,是指其素材取于生活,但并不意味诗是生活的原始记录。如果把诗给写成了生活的记录本,就是流水账体(文章体的一种。文章体:拿诗当文章写)。
这首诗中的主人公,是我在生活中所看到的两件事经过揉和凝炼而成。
我母亲多病,常到医院陪护。有一回陪护期间,邻床是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妇,丈夫照顾妻子。丈夫每次都是自己吃完了,才给妻子带饭来。劝妻子把肉汤全喝了,但妻子每次都只些须喝了点汤。
直到有一天,我烟瘾犯了,到开水房侧那个**吸 烟者过烟瘾的角落时,看到了感人珠一幕。发现丈夫就着妻子喝剩的汤加点开水咽馒头。我顿时明白妻子为什么每次都说瘦肉咽不下了,她想多留一点给丈夫。
还有一次,在急疹室,一个爷爷带着孙来看病。从衣着看,应是农家人,这孩子是个留守儿童。这老爷爷,在医生开处方时,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叨:孩子的爹在外面工钱高,该用什么药用什么药。孩子的爹未必高工资,但做爷爷的只是怕大夫看他寒碜,开便宜的药药 效不理想。
两次我都动了写诗的念头,奈何找不着感觉的发力点,瞑思良久也没法动笔。写诗但得有感觉,但有感觉还是写不了诗。得找到情感的突破口,这情感的突破口,或就是传说中的灵感吧。灵感这时就是怪,你越想捕获越没有,它要来时却是那么不经意。
直到我吾爱网上看见了有人评一首以《携侄子看病》的诗,交待事由花了一联,寻医问药、出村入镇的又花了一联,打针速 效,输水(输液,原诗用词输水)费时的又是一联,只最后一联抒情议事:钱难挣。我觉得甚是拖拉,寻医入镇、打针输水这些求医过程,啰哩八嗦的写两联实在费墨。像记流水账一样,枯燥无味得很。但该如何写,我却也是构思良久,思绪最后回到了两次想写未写的题材。就着作者的“出村入镇”四字取背景,灵感不期而至——我实在说不清它如何来的。
诗的背景取自乡村,为后两句大夫和“父亲”的那段无来由的谈话做铺垫,大医院的医生忙得没这多少时间和患者扯家常的(世面见多了,人间悲欢看得麻木了的因素也不排除)。我岳父就是个乡村医生,农村三乡四里的,是个熟人社会。乡村医生(小镇的医院也是这样)也没有八小时工作制,夜半一个电话随时爬起来,甚至患者不方便,半夜下乡诊疗的事也常有。至于赊账,常有的事。只要信誉好,捎不捎钱,乡里乡亲的,还不就是句话的事。
这首诗中的主人公,是我在生活中所看到的两件事经过揉和凝炼而成。
我母亲多病,常到医院陪护。有一回陪护期间,邻床是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妇,丈夫照顾妻子。丈夫每次都是自己吃完了,才给妻子带饭来。劝妻子把肉汤全喝了,但妻子每次都只些须喝了点汤。
直到有一天,我烟瘾犯了,到开水房侧那个**吸 烟者过烟瘾的角落时,看到了感人珠一幕。发现丈夫就着妻子喝剩的汤加点开水咽馒头。我顿时明白妻子为什么每次都说瘦肉咽不下了,她想多留一点给丈夫。
还有一次,在急疹室,一个爷爷带着孙来看病。从衣着看,应是农家人,这孩子是个留守儿童。这老爷爷,在医生开处方时,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叨:孩子的爹在外面工钱高,该用什么药用什么药。孩子的爹未必高工资,但做爷爷的只是怕大夫看他寒碜,开便宜的药药 效不理想。
两次我都动了写诗的念头,奈何找不着感觉的发力点,瞑思良久也没法动笔。写诗但得有感觉,但有感觉还是写不了诗。得找到情感的突破口,这情感的突破口,或就是传说中的灵感吧。灵感这时就是怪,你越想捕获越没有,它要来时却是那么不经意。
直到我吾爱网上看见了有人评一首以《携侄子看病》的诗,交待事由花了一联,寻医问药、出村入镇的又花了一联,打针速 效,输水(输液,原诗用词输水)费时的又是一联,只最后一联抒情议事:钱难挣。我觉得甚是拖拉,寻医入镇、打针输水这些求医过程,啰哩八嗦的写两联实在费墨。像记流水账一样,枯燥无味得很。但该如何写,我却也是构思良久,思绪最后回到了两次想写未写的题材。就着作者的“出村入镇”四字取背景,灵感不期而至——我实在说不清它如何来的。
诗的背景取自乡村,为后两句大夫和“父亲”的那段无来由的谈话做铺垫,大医院的医生忙得没这多少时间和患者扯家常的(世面见多了,人间悲欢看得麻木了的因素也不排除)。我岳父就是个乡村医生,农村三乡四里的,是个熟人社会。乡村医生(小镇的医院也是这样)也没有八小时工作制,夜半一个电话随时爬起来,甚至患者不方便,半夜下乡诊疗的事也常有。至于赊账,常有的事。只要信誉好,捎不捎钱,乡里乡亲的,还不就是句话的事。
诗中的“父亲”只是个文学形象,并不是现实中的某个人,而是现实多个人的精神品质提炼出来经加工后的形象。
这诗写得真搞笑,给孩子治病,怎扯起了父亲的瘦。这孩子只是个感冒,但做父亲的如何敢懈怠,三更半夜往镇里跑,“未捎钱”是急得忘了捎,还是家中家无钱,不得而知。这家经济状况如何,后面伏笔自有交待。病给治好了没,肯定治住了,烧退了,守着孩子输液的父亲才好和这个大夫扯家常啊。他自己有病吗(或身体状况)?不知道,但从第三句话中可以看出:身骨子不怎的好,所以这大夫才问他为什么近来瘦了(更可能是提醒他注意身体,甚至是出于大夫的经验发现了什么苗头,提醒他到大医院去检查下),“父亲”其实内心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,但作为家庭的顶梁柱,要到医院去了,不但花钱,更重要的是谁挣钱支撑这个家。所以明知道有病(或隐患),也只能硬撑着。但他不好明说,只好应答:我一天能搬上万块砖呢,,以示身体好得很。什么是硬汉,这就是硬汉,自己撑着,但孩子的事不能懈怠。第四句看似是句豪迈语,其实透出的主人公生活中的几多无奈、几多辛酸。
人人都有生活,但诗人很少,多数人能做到生活中有点诗意就不错了。
这诗写得真搞笑,给孩子治病,怎扯起了父亲的瘦。这孩子只是个感冒,但做父亲的如何敢懈怠,三更半夜往镇里跑,“未捎钱”是急得忘了捎,还是家中家无钱,不得而知。这家经济状况如何,后面伏笔自有交待。病给治好了没,肯定治住了,烧退了,守着孩子输液的父亲才好和这个大夫扯家常啊。他自己有病吗(或身体状况)?不知道,但从第三句话中可以看出:身骨子不怎的好,所以这大夫才问他为什么近来瘦了(更可能是提醒他注意身体,甚至是出于大夫的经验发现了什么苗头,提醒他到大医院去检查下),“父亲”其实内心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,但作为家庭的顶梁柱,要到医院去了,不但花钱,更重要的是谁挣钱支撑这个家。所以明知道有病(或隐患),也只能硬撑着。但他不好明说,只好应答:我一天能搬上万块砖呢,,以示身体好得很。什么是硬汉,这就是硬汉,自己撑着,但孩子的事不能懈怠。第四句看似是句豪迈语,其实透出的主人公生活中的几多无奈、几多辛酸。
人人都有生活,但诗人很少,多数人能做到生活中有点诗意就不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