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凌驾于额头之上的浮城,离经叛道,我们只能踮着猫步尾随其后。如蹼叉开着的脚Y在命运的鐾刀布上徒劳苦涉,盖下一方方苦难的印。沉重的夜幕降临,一只巨掌摊开,石柱般的手指弹了过来、再弹过来。人类自信的盾牌,瞬间分崩离析。左耳嗡嗡,而绝不是来自爱情的小夜曲。没有谁会想像不出,此刻,发音返祖,话语失权,刚凸起的舌头又凹下,业已浮出水面的谵语,只好躲在腮后隔山打牛。傲慢、自信、理智光芒尽失,个体拉魂腔失眠,勇气倒向恐怖的矩阵,虚脱的影子如同水蛭无所依依。可见,由人自主制造的压力,解药早已失效。当理想退回肠胃的山冈,只有跳着西班牙舞的血液,还在打着尼罗河的幌子,在世界各地招摇撞骗,哪怕有时又如同史诗般的壮举。“谁来悲悯我?”——绝望对着绝望,等同虚妄对着虚妄。呐喊宛如天空中分不清南北的鸟群,音调苍茫,声色战战兢兢。殚精力竭、山穷水尽,似乎已无路可走。面对被断裂的人生,我们惟有开通天目,打开单眼皮,就像一只跳出五行的龟,自娱自乐,在金木水火土的岁月中,屏神敛气,静观其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