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人毕竟是英雄—柳亚子书法

2019-06-19 1,217 0 举报/投诉

诗人毕竟是英雄—柳亚子书法
作者 管继平
    柳亚子先生可以称得上一个纯粹而彻底的诗人。诗名很大,时与领袖毛泽东诗词唱和,并被选入中小学课本,于是举国上下,妇孺皆知;文名也不小,早年他创办的文学团体南社,几乎囊括了当时绝大多数超一流的文人学士,其阵容之整齐、影响之风靡,可谓一时无两。至于书名,有人说他是“写了一手不易读懂的好草书”,他那随心所欲的行草,笔走哪算哪,似不太计较于点画的来龙去脉,就和他放诞不羁的诗人性格一样。    当然,若是脱离了诗人的本色来谈柳亚子,一切都毫无意义了。

柳亚子书法作品

    有许多知友在回忆柳亚子时,都说到了他那犹如孩子似的脾气,“性率直无城府,喜怒毁誉,皆由中发”(汪旭初语)。在南社时,他常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和朋友闹翻,有时争执不过别人,坐地上大哭。有时一怒之下,自作主张登报将某某开除南社等等。有一日,南社林庚白在他家聊诗,因观点不合而争闹起来,柳亚子居然举起一棒,向庚白掷去,庚白逃,亚子追,环走室中。后来还是他夫人郑佩宜闻声出来阻挡了柳,林庚白才得以溜走。事后两人和好,林庚白还贻诗云:“故人五十尚童心,善怒能狂直到今。”柳亚子就是这样,和朋友吵闹过后和解也快,有时心生悔意,也会向朋友道歉。他常说:我的名士脾气,都是小时候养成的。来源书法屋,书法屋中国书法学习网。    柳亚子出生于江苏吴江的一个耕读人家。他在自传中曾写到,他的父祖都是乡里知名的读书人,“父亲能写小楷.散骄文和小诗都能下笔.。而叔父也是“以酒量、书法、算学三项著名的”。在这样的环境内,柳亚子尽管说他没有系统地临写法帖,但儿时临池学书的工夫还是下过的。不过他更多的兴趣是在学诗上,早在三岁时,就跟从母亲费漱芳开始认字读诗。母亲出身书香门第,《诗经》、《唐诗三百首》都能滚瓜烂熟地背诵。所以柳亚子儿时熟读古诗,都是由母亲在膝前口授,每天熟练地诵读,如像唱山歌一般。至十二岁,他已读完《杜甫全集》,能自作诗文,并能写几千字的史论了。    成名后的柳亚子,对自己的诗才相当自负。他曾撰写过《南社诗人点将录》,把南社诗人和《水浒传》中的一百零八将相比,他自己也老实不客气地坐上了宋江的头把交椅。毛泽东称赞他的诗“慨当以慷,卑视陆游、陈亮,读之令人感发兴起”,评价相当高。

柳亚子书法作品

    然而,和诗文相比,柳亚子的字,尽管欣赏者也有“运腕飞锋、自然洒脱”之谓,但终究还不能与诗文三驾并驱。不过有意思的是,一九四七年柳亚子赴港定居,为自给自足计,却在报上登广告发起了“三卖运动”:卖诗卖文卖字。并自订鬻字润例为:不论中堂、立轴、屏条、横披、册页、扇面,每件港币百元,长卷另议。凭借着他的诗名和文名,据说求书者还源源不绝呐。    要论起柳亚子的书法,不易读懂、难以辨识倒真是有一点名气的。他给曹聚仁等写信时,末尾还加注:“如你们看不懂的话,隔天见了面,我再读给你们听。”而另有一位朋友,专门将柳亚子书信中不识的草字一一剪下,贴成一张纸再寄回他请求解释时,柳自己也不能辨了,只得面露难色期期艾艾地说:“这……也是要讲文理的呀!”    柳亚子作书极为草率,他的书信和手稿,时常就有潦草难识的字令人无法整理而作罢。因为他的行草,时不时地有几个字并不按着草法来,就像打牌不按牌理出牌一样,常叫人十分头疼。对这一点,他也有自知之明,曾和朋友说:我的字,弄得不好时,是什么人都不认识的。    郑逸梅的《艺林散叶》中有云:“柳亚子曾自谓平生有两大不便,一是口吃不便,二是近视不便。”其实柳的口吃病就是小时侯在舅家读书时,因效仿舅家诸兄弟的口吃,后成了习惯,再也改不了了。或许正是由于他口齿迟钝,才更显示出他的才思敏捷,下笔千言,倚马可就。他作书非常快,若再加之他的高度近视,所以点画的交代难免照顾不周。但他的书法,虽然有时粗头乱服,有时态情率性,然而若从整篇的章法气息来看,还是诗情盎然、颇有可观的,以“才子笔”、“聪明字’冠之,可谓不谬,有评家谓柳亚子之书,为“笔不到意到”,此言说得最好。来源书法屋,书法屋中国书法学习网。    柳亚子时常会有一种不可一世的狂傲,但这在他的诗人性格中又显得有些可爱。郭沫若曾评价柳亚子“是一位典型的诗人,有热烈的感情,豪华的才气,卓越的器识,随着时代的进步而进步”。有段掌故说他俩曾经有一次在酒楼吃饭,柳亚子一边喝酒,一边抨击时政。讲到激动处,不觉脱口吟诵:“才子居然能革命!’郭沫若巧妙地对道:“诗人毕竟是英雄!”柳亚子听了十分佩服,专门请人将此文字刻了印,并经常以此联作书。    此外,柳亚子和毛泽东的深厚友情世人尽知,柳的狂妄也表现在他曾用诗来描绘自己与毛泽东的关系,如:“除却毛公即柳公,纷纭余子虎龙从”,“一代文豪应属我,千秋历史定称翁”。而在毛泽东发表著名的《沁园春·雪》时,毛的鼓后几句是:“俱往矣,数风流人物,还看今朝。’而柳亚子的和诗是:“君与我,要上天下地,把握今朝。”所以新中国成立后,经过了“牢骚太甚”的故事后,毛主席特意安排柳亚子先生住进了北京长安街,并不无幽默地为他的书斋亲笔题写了“上天下地之庐”的匾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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